「朱砂,明天帮我叫徐郎中过来吧。就说需要换药了。」
我耐着性子磨了这么久的刀,如今也该派上用场,扎一扎阮栀栀了。
我没让徐忠卫近身,而是拉着他幕帘外又搭没一搭地聊着闲话:
「徐郎中,你说我这个手到底什么时候能好啊?」
我将手里的木偶娃娃掰弄的吱呀作响,还没等他应声,又自顾自地说起来:
「烦死了。我这么喜欢这个娃娃,但是她一点也不听话。现在怎么脏兮兮的。」
我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怒意,恶狠狠地把木偶娃娃仍在地上摔个粉碎:
「什么东西,毁了算了。当初花那么多钱买回家的,真是可惜。」
又嫌不解气的样子,我又从椅子上走下来踩了两脚。才算罢休,追问了徐忠卫几句:
「徐郎中?徐郎中?」
他望着地上被我摔个粉碎的木偶娃娃发呆,被我唤了几声才回过神来。照例敷衍了我几句,就说医馆那边有急事匆匆走了。
我心里清楚,我的话他肯定听进去了。
一周后,我在怡红院对面的聚仙楼吃饭时看到了倚在栏杆上的阮栀栀。
曾经清纯灵动的脸现在浮着一层劣质的粉,目光呆滞,人瘦的几乎脱相。一副廉价粗俗的低劣品貌,完全看不出来几个月前在我及笄礼上款款作画的灵气模样。
老鸨喊了她一声:
「栀子,接客。」
栀子,应该是她的花名。她开口似乎想拒绝,刚皱着眉头露出点不情愿的神色。老鸨的一巴掌就扇了过来,脸上顿时出现一个红彤彤巴掌印。老鸨张着嘴骂道:
「贱货。客人来了,给老娘露个笑脸,真晦气。」
阮栀栀强撑着露出个生硬难看的微笑,老鸨点了点头这才肯离去。更让我没想到的是,进来的人是徐忠卫。
一脸恶狠狠的凶样,看不出见情人半点温柔缱绻的样子。捏着阮栀栀的下巴就开始灌她喝药,又开始朝她胳膊上涂涂抹抹什么东西。
看阮栀栀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估计不是什么好药。喝完了,便生拉硬拽着阮栀栀往房间里面走: